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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風呼嘯,大雪紛飛,我腳踩被冰雪主宰的大地,下意識地將衣服裹得緊緊的,獨守一簾幽夢。一切好像沒有了盡頭dermes 激光脫毛,我的心灰暗,慘澹,我好想逃,逃到另一個世界去……
那年,父親被任命為步兵二三七團團長。團部在偏遠的郊區,我所就讀的中學在市區最繁華地段。我剛過來不久,對這裏還不熟悉。小李是我家的公務員,我倆每天各自騎著一輛單車,並肩在路上來回行駛。小李忠厚老實,不大愛說話。我性格內向,可在內心還是喜歡調皮搗蛋的兵哥哥。攤上他,我頓時覺得生活枯燥無味,便整天耷拉著腦袋,心情低落。
一天中午,我無精打采地走出校門。小李推著單車,快步走到我跟前,說道,政委和參謀長的女兒也在這所學校讀書。我立即來了精神,急忙問道,那我可以和她倆一同走嗎?當然可以,小李笑道。參謀長的女兒叫鄭璿,由自家的公務員小潘陪同。政委的女兒叫楊芊芊,她以前由自己的表哥陪同。後來,她表哥因有事,去了外地,政委便委託小潘同時也關照著她。在以後的路途中,我們是五人同行。
我之所以感到輕鬆,主要是由於小潘的存在,他高大英俊,性格灑脫。小潘是北京人,我不清楚他父母是做什麼的,只知道他家裏很有錢。他每月的津貼根本不夠花,家裏時常給他匯款。他有時高興了,也給鄭璿幾十塊錢花花。鄭璿外向,兩個人相處難免會有碰撞。那天,我就親眼看到他倆打架。鄭璿一副假小子的派頭,毫不留情地給了小潘一拳。他也不客氣地還了鄭璿一下。鄭璿氣鼓鼓地撇下他,獨自一人飛快地往前走,而小潘就在後面追。不過,兩個人都不記仇。第二天,雲開霧散。社會上的小混混常來學校騷擾學生。鄭璿也深受其害。有一回,他倆來到校門口,恰巧有一個小混混被鄭璿撞見了。她指著那個人,對小潘命令道,給我教訓他!小潘抬起頭,向他打個手勢,處之泰然地厲聲喝道,你過來!還沒等小潘動手,那個小子已被他的氣勢所壓倒,嚇得掉頭就跑。
清晨,我們一路上說說笑笑。小李是新兵,見了小潘就喊班長。我故意沉下臉,斥責小李dermes 激光脫毛 ,小潘明明就不是你的班長嘛?以後不准你叫了。小李進退兩難,他紅著臉瞅著小潘,硬是沒有出聲,不知該如何稱呼他了。小潘嘿嘿笑道,部隊有個規矩,新兵見了老兵都要喊班長,就像在學校裏,雖然有的老師不教你們,可你們見他也得喊老師。
小潘看到一位素不相識的姑娘騎著單車在前方緩緩行駛,眼睛骨碌碌地直轉,兩只腳便蹬得越發快,趕到前面擋住了她的去路。那個姑娘嚇得魂飛魄散,還以為是遇到了強盜,差點兒連車帶人摔倒在地。小潘落落大方地向姑娘敬個禮,很有禮貌地問候,你好。那個姑娘揚了揚眉毛,輕蔑地瞟了他一眼,罵了句“神經病”,就繞著他走了。他垂頭喪氣地推著單車走到我們跟前,裝作一副悲傷的樣子仰天長歎,我上高中時,女朋友有一個排,可現在沒有一個人要我了。鄭璿笑嘻嘻地對我說道,你沒來時,也是在路上,小潘說,同志們,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。從前,有一個國王愛放屁……他剛說到這裏,就“噗噗噗”地放了好幾個響屁。我們捧腹大笑。 
我每天清晨起來,磨磨蹭蹭。兩個姑娘為此常常數落我,可又懶地到我家來,便派小潘催我。我有個習慣,邊聽音樂邊吃早飯。小潘莞爾一笑,瞅著我說道,早晨聽音樂也是一種享受,而且能增強記憶力。我吃畢,背著書包疾速地往外沖。別急!小潘一把拉住我,說道,你衣領都塞到脖子裏面去了。他輕輕地把我的衣領翻出來,整平了,像一個親切的大哥哥。
按規定,騎單車經過部隊的大門,都要下來。我們三個中學生仰仗父親的權勢,風一樣地呼嘯而過dermes 激光脫毛,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。那幾個站崗的士兵,嘴巴張了張,又無奈地合住了,眼睜睜地看著我們離去。小潘和小李猶豫不決,有所顧忌,看上去很緊張。不要下,沖過去!我們仨回過頭異口同聲地喊道。在我們仨的鼓動下,他倆憋足了氣,低著頭,猛地從大門口橫穿而過。下車!下車,你倆聽見沒有!後面傳來了憤怒的叫喊聲。其中有一個士兵在後面追著,喊著,跑出了好幾米遠。我們衝鋒陷陣,興奮地真想高歌一曲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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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eixuanma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